阿森是从D区出来的下等人,因着有几分好相貌,在偷入A区被发现后,并没有立即被处死,而是被关进了大牢。
阿森知道自己的机会等来了。几天前,他听说A区金字塔尖的几位大佬要办一个酒会,共同讨论这个星球的法律变向。明白人却知道法律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那场酒会,不过是合法的权色交易,每四年举办一次,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那几个大佬很是德高望重,哪怕攀上了其中一个,都能从这该死的、被垃圾与疾病环绕,到处充斥着死亡的D区逃脱。
于是阿森冒着被处死的风险,野心勃勃的潜入了A区。
庆幸的是,他赌对了。A区的权贵需要年轻漂亮的少男少女,拿他们去讨好金字塔间的那几位,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被关在牢里的这些漂亮皮囊,也想将自己作为赌注,以换取不错的前程。这样的交易双方都心照不宣,合作的默契又愉快。
酒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一天,A区的人全都在沸腾,阿森被推上舞台当作货物被待价而沽时,心中不可避免的有一丝胆怯,但很快他的胆怯就全被由欲望和野心烧成的火焰所吞噬,因为他看见了朴智旻。
朴智旻,那个四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人,无人知晓他的出身,他的来处,却知晓他的冷情,他的手段,在这个金字塔尖全被古老世族占据的A区,他平地而起,从一个小小权贵,到与金字塔尖的四位大佬平起平坐,他只用了四年时间。
这也意味着,比起那四个很少露面,不知面容的神秘大佬,朴智旻显然在那些有野心的“低等人群”中更受欢迎。
阿森知道这个机会难得一遇。朴智旻经常出席酒会,但他从不会从酒会上带回任何玩物,好似非常禁欲,但却又被时常拍到脖颈上有着红痕,这不由得让人猜测朴智旻或许私下里就养了个漂亮玩物,很是宝贝,才如此洁身自好,虽然这样的推论总是有人质疑,毕竟朴智旻自己就已经十分漂亮了,很难想象还存在着比他更为漂亮的玩物。当然这样的猜测从未得到证实,但是阿森却敏感的察觉到,不论是否有玩物,朴智旻今天出席这次酒会,是一定会带走某样东西的,因为他的目光在他身上已经停留不下三次了。
于是当宣告他被朴智旻买下时,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在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中,默默的勾起嘴角。
他被带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仆人告诉他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去A13号房-那才是真正的酒会所在。
在走向A13时,阿森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手也轻微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在紧张,更知道比起紧张,他其实是在兴奋,这条走廊在他眼里已经是铺了红毯的光明大道,而那扇门背后,是他渴望已久的灿烂未来。
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这扇门,霎时间,门里的财与色,都通通看向了他。
朴智旻依旧还是那副冷淡的禁欲模样,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他进来也只是冷冷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复又收回了眼神。
那一眼极为淡漠,阿森却有些走不动道了。并不是因为朴智旻,而是来自其他的一些人,尤其是坐在朴智旻附近,看起来神色各异,却散发着强大气场的那四位。
阿森猜想那四位就是传说中属于古老塔尖的大佬,却不由得有些疑惑,甚至终于有了些怯懦,毕竟传说中的那四位十分神秘,很少出来,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阿森并不会自恋的认为他们是为了他。
“你要站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朴智旻见那个之前颇合他眼缘的玩物被那四个人震住的模样,只觉得浑身更加燥热烦闷,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冷冷的出声警告,才终于让新玩物找回点了神智。
“旻妮,对待漂亮的小孩,要温柔点呀。”
正当阿森惶惶想要道歉,坐在朴智旻右手旁一位极为俊美帅气的青年开了口,他似乎是和朴智旻十分相熟,在替阿森解围时也没有停止把玩朴智旻的手指。只是朴智旻却神色不耐的抽回了被反复搓磨以至于有些红艳的指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的安静,房间里的人都以这五个人为马首是瞻,大佬们吵架,没有人有胆子去劝和,还是坐在朴智旻对面、那个看起来十分温柔的俊秀大佬开了口,场面才恢复了热闹。
阿森知道那个长相俊秀的人是金硕珍,刚才开口的帅气青年是金泰亨,而坐在朴智旻左边、一直没开口说话,手臂却无形之中圈住朴智旻的年轻少爷是田柾国,而他对面,是金字塔尖最可怕也是最深不可测的人,金南俊。
这些人并不难以辨认,虽然他们很神秘,但总有人见过这四个相貌出色的大佬,并叙述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
阿森极力克制住自己因兴奋、激动和畏惧而颤抖的手指,看向自说了一句话后便不再开口的朴智旻--他是朴智旻买下来的玩物,自然要听听他对自己的安排。
可一旦他的眼光停留在了朴智旻身上,他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之处,比如,他发现朴智旻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可脸上却好像浮了一层浅粉,唇肉也被他自己咬的死死的,好似在极力忍耐些什么。他还想观察的再仔细些,却发现一直不说话的田柾国突然看向了他,眼底满是警告和不悦。
他被吓得心头一跳,忙移开了眼,好在田柾国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厌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对朴智旻说了句话,句子似乎有些长,他虽然离得近,却也只能捕捉到几个不明意义的“咬”“松开”“回去”等词,再多就有些难以辨认了。不过见朴智旻终于松开了被他自己咬到有些破裂的唇肉,并抬头看向他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希望苦练了几个月的仪态能入朴智旻的眼,虽然他觉得今天的好运或许已经到头,因为朴智旻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发现朴智旻似乎对自己十分满意。
在D区时,阿森便知道自己相貌长的十足十的好,否则他也不敢拿自己当赌注,只是这份自信在见到更为漂亮的朴智旻时便有些泄气了,如今看他对自己满意的样子,阿森心里不禁涌上喜悦,或许朴智旻就是喜欢这一款也未可知呢?
他还在胡思乱想的出神,就见朴智旻鼻尖冒着汗,似是隐忍似是不耐的看向金泰亨,说出了他的第二句话,
“金泰亨,满意吗?”
金泰亨,满意吗?当这句话说出来,阿森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朴智旻给自己买玩物,而是买下来后还要送给别人。
金泰亨并没有说话,只是又重新抓回了朴智旻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漫长的沉默中,阿森手心里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他害怕作为礼物被不喜,被退回,那意味着这一次他失败了,而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好在金泰亨玩够了手指终于看向了他,在将他上下打量后,他看着朴智旻说了句还行。
语气十分亲昵,可内容却十分敷衍。朴智旻显然也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皱着眉再看向他,又看着金泰亨,反问,
“就只是还行?”
他似乎很介怀这不太完美的答案。
“是啊,”可是金泰亨却并不太在意自己的答案让朴智旻突然烦闷,甚至有点恶劣的补充道,“毕竟再漂亮也没有旻妮漂亮啊。”
阿森一瞬间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而一直关注他们这边动静的其他人也惧怕的停下了交谈。A区的人都知道朴智旻极其厌恶自己被评价为漂亮,那张过于艳丽柔美的脸蛋为他带来过无数不怀好意的猜忌和窥探,上一个夸赞朴智旻漂亮的人,如今只能在D区可怜的苟活。
朴智旻或许并不能将金泰亨怎样,但大佬之间的不快,总是会殃及一些小鱼。果然朴智旻抿直了嘴,目光一下变得恼怒和愤恨,然而不待他说些什么,塔尖的王似乎是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场感到了厌烦,他不赞同的看向金泰亨,警告了他后,又看向朴智旻,目光比他更要冷淡上几分,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还嫌力度小了是吗?”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阿森和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朴智旻却似乎听懂了,一下子失了血色,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似乎突然遭受了什么难受的折磨般,喉间不停的开始吞咽,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才勉强找回了精神,却没再说话。
而一直注视着他的阿森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见朴智旻眼尾处有一滴泪水。等再仔细看时,那滴泪却恍如突然蒸发,找寻不到了踪迹。
金南俊,也就是那塔尖的王斥责完朴智旻后,又扫了眼其他人,终于让金泰亨勉强改口,说了句满意。
而阿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金泰亨的那句满意原来是说的他。
可朴智旻却没有了任何反应,应该说是自从金南俊莫名其妙说了那句话后,朴智旻就一直低着头,再也没有抬起过头来。
好在他本来话也不多,也没人敢盯着他一直观看,因此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反常,也没人知道,他的唇肉,已经快要被自己咬烂。
当然,没有人的范围里并不包括那四个人。金泰亨和田柾国对视一眼,便了解了对方所想,再看向金南俊征得他的同意后,还较为年轻的两位小恶魔低头看了眼安静的朴智旻,又看了眼阿森,终于释放了他们顽劣的天性。
“你叫什么?”
金泰亨突然的开口让阿森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阿森?”这两个字发音并不难,可金泰亨却念的旖旎多情,无端让阿森有些脸红,
“既然是旻妮送给我的礼物,那你便过来吧。”
金泰亨笑起来的时候,迷惑性是很大的,这可以从房里一下弥漫出的春意得出,阿森也不能让自己抽离出这份温柔的诱惑,楞楞地朝金泰亨走去,全然没注意到朴智旻突然紧握起双手,想抬头制止却又浑身一颤只能被圈在田柾国怀里的微弱挣扎。
那挣扎总是一样的无力,绝望,最后也是一样的妥协。
每有这种时候,金泰亨在心底总有些嘲讽,不太懂朴智旻那些无用的挣扎到底意义在哪,就好比这次,明知道他们会生气,却依旧不计后果的买下了一个玩物,企图用这样的一个劣质玩物为自己换得自由,简直愚蠢又可笑。
这些年,他们已经对朴智旻算得上温柔,但或许正是这份温柔,才让他丢了聪明,生出了些妄想。
思及此,金泰亨又将埋在朴智旻体内的物事频率再度调高了一个档,听到他差点忍不住的痛苦呻吟后才颇为满意的看向朴智旻为他准备的“礼物”。
金泰亨面相端着一派温柔,可眼底却极为阴沉。这个玩物空有一副皮囊,可却浅薄无知、蠢笨轻浮,就连那皮囊也比不上朴智旻的十分之一,将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换取自己自由的筹码,显然朴智旻早已知自己逃不过的命运,弄这么一个人出来,不过是他绝望之下的一点小报复,妄想用这么一个人来侮辱他,来侮辱他们。
又是何苦来哉?金泰亨望着在极力忍耐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朴智旻,觉出了些许怜惜,他想不只是自己摸出了朴智旻的用意,其他人想必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否则刚才金南俊不会突然发火,田柾国也不会突然同意他的损招,更重要的是,一向会制止他们玩的过火的金硕珍,此时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朴智旻,却并未开口说话。
朴智旻实在是太懂怎么惹怒他们。本以为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学乖服软,却没想到被磨钝了的尖刺却依旧能在最后一击时发挥出作用。
可惜,钝了终究是钝了,他终究没法像四年前那样,刺的人满身是伤了。
金泰亨一边拉过阿森讲话,一边抚摸着朴智旻的脊背。他知道田柾国特意把频率调低了一档,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是为了让朴智旻能够清醒一点,这样的羞辱他往往才会记得久,久到以后不敢再犯。
朴智旻果然如田柾国所想般,慢慢清醒了过来。只是他终于在这样难堪的折辱中安分了下来,体内的跳蛋依旧在以小频率的振动动作着,却终于是他可以忍耐的幅度了。而这样的耐性全“得益”于这四年来他参加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的酒会,在那样的酒会上,他后穴里时常被塞着各种样式的跳蛋,从最初极为痛苦的忍受,到慢慢习惯了被塞着各种不堪之物游走于名流之间,也不过是四年而已罢了。
他用四年的时间从一个下等人爬到了这金字塔尖,怎么想其实都不亏。
只是他太不甘,不甘那些名流可以那么自在的聊着天喝着酒,而他却只能用尽全部力气抵抗自后穴处升起的麻软酸痒,才不至于在谈话中突然冒出些下流的呻吟,让他所有的努力就此白费;更不甘心这样的生活他忍了四年,好不容易爬到塔尖却被告知他永远都摆脱不了那四个恶魔。在那样充满着惧怕、羞辱的日子里,他靠着塔尖的美梦才得以维持前进的信念,等到了终点,才发现那噩梦仅仅只是他人生中的起点,他又怎么可能不怨恨,不反抗?
可惜他终究都斗不过他们,不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朴智旻没办法了,只能认命。他不想再在以后的酒会里也像如今这般不堪,否则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没有任何意义,起码,在他失去了自由之后,他还能挽回一点自尊。
金硕珍很擅长于观察,如同四年前,D区的朴智旻在面对他们时虽然凶狠又倔强,可他却敏锐的发现了那狠戾背后的惧怕和野心;如今他再看向朴智旻,好似如从前一般依旧不肯低头,可他却嗅出了他的妥协,他终于在无用的愤怒和抵触中,要向他们低头了。
他轻声笑了起来,这个小崽子,他们花了四年的时间调教,终于还是把他变成了他们专属的小婊子。
所以说,老小说的什么爱啊尊重啊,都没有任何意义。田柾国爱的那么认真又卑微,最后换来的却是小崽子插在他心口上的那把刀,那么深,那么恨,差点就没救回来。
还不如像如今这样,既然爱他不要,尊重他不珍惜,就让他受着现在他们给予的种种,他看田柾国现在就很好,少了总是跟在朴智旻屁股后面叫哥哥的愚蠢,变得冷漠又狠辣,这才是他们塔尖之人该有的样子。
跳蛋还在反复的折磨朴智旻,而金泰亨仿佛与阿森有说不完的话,让他甚至都不敢调整坐姿,唯恐他这四年的隐忍全都毁于今日,偏偏从刚才起还算乖巧听话的田柾国突然和金硕珍对视之后就变了模样,冷漠的不像话,硬生生将他体内的玩具又提高了一档。
他狠狠压下快要到嘴边的呻吟,看着金硕珍愤恨又无奈。比起人人都惧怕的塔尖的王,他却更惧怕这位看似温柔无害的大哥,他总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然后在他明明都认输后,依旧踩着他的伤口,不肯放过他。
他这副被调教了四年之久的身体,能忍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他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经快要到顶,于是他终于不得不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服软,他用力的咬着嘴唇,忍下心底的悲凉和抵触,用颤抖的手指勾住田柾国的衣角,在田柾国阴沉漠然的注视下,终于承受不住的流下了求饶的眼泪。
那是他第二次流泪,好在效果依旧如同第一次般震撼,不仅是田柾国,就连一直在和阿森“聊天”的金泰亨,以及金南俊金硕珍,都一下子停住了动作,看着那眼泪,终于结束了今天这一切无声的较量。
众人在被请出房间时,都依旧在嘀咕,朴智旻的那滴眼泪,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幻觉。他们不敢肯定,也不敢讨论,只能在心里又再次回味起美人落泪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一下子叫他们软了骨头,尽管他们其实并未真的看清,也并不妨碍他们在脑里将这个画面补全。
阿森也想要跟着那群人一起出去。他敏感的觉得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朴智旻的状态让他不敢继续留下,可是金泰亨拉着他,却并不肯放他走。阿森太有自知之明,他深知金泰亨根本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意思,因为在和他聊天时,心思细腻的他就发现金泰亨的注意力从未放在他的身上,他和他的聊天敷衍又应付,他不太懂他为什么要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金泰亨捏住了朴智旻的下巴转向了他,而他这时候才发现,朴智旻的状态哪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眼尾被晕的通红,嘴唇也被自己咬烂,露出些新的嫩红软肉,血珠凝在上面,过一会儿便消融成艳红的花,点缀在那肥厚的唇肉上。
阿森望着这样靡败颓废的朴智旻,心中惊疑不定,他直觉朴智旻或许并不如外界传言般那般霁月清风,甚至他那塔尖第五人的地位也并不是真实,可是他如何管得了这塔尖的秘辛,也没胆子留下看朴智旻的“丑闻”。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哪怕一辈子都没有了登至塔顶的机会,也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金硕珍看穿了他,他太擅长窥探人心,唯一的一次失算是在朴智旻身上,那次他也以为朴智旻会如同现在的阿森一样,畏惧退缩,却没想到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勇,让他算错一步,从此在他身上再也没对过任何一步。
想到过往总是让人不太开心。金硕珍站起身来,走到朴智旻的面前蹲下,看着那张泪眼朦胧愈显漂亮的脸蛋,亲昵的蹭了蹭,
“若你当初同他现在这般畏缩胆小,或许如今你依旧贫苦低贱,却很自由。智旻,你后悔吗?”
朴智旻,你后悔吗?这样的话朴智旻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在那无数个被折磨的酒会过后,在他慢慢爬到塔顶却依旧还是床上玩物时,他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后悔吗?后悔从D区走到A区,后悔将自己作为赌注卖给他们吗?
不,他不后悔。去时之路早已不可追,未来之门的紧闭,也不会因为他不同的选择而敞开。
朴智旻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金硕珍再次低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智旻,你从来不会后悔,哪怕遇见了我们。”
回答他的是朴智旻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他的思维在金硕珍提问的那一瞬间短暂集中,可没过一会儿就溃散于体内压制不住升腾而起的情欲,他已顾不上还有一个阿森在场,被调教了太久的身体急需抚摸和插入,他甚至讨好似的伸出了舌尖舔舐起金硕珍的嘴唇,又神智不清的用手摸索到他的皮带,舌尖转移阵地,舔弄着冰冷的钮扣。
金硕珍心情大好的揉了揉朴智旻的头发,在阿森惊骇的目光下脱了朴智旻的长裤,在他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后穴里抠挖几下,扯出了自拍卖开始就在朴智旻体内动作的跳蛋。
朴智旻在跳蛋被扯出身体的那一瞬间就猛然绷直了身子,一声苦忍已久的呻吟终于如愿以偿低喘了出来,不一会儿,空气里就多了丝除却香味外不一样的味道。
金泰亨松开了朴智旻的下巴,碰了碰他的阴茎,果不其然听见了他的痛哼,这次的折磨时间确实是太长了,金泰亨磨蹭了会下巴,看着疼的直皱眉的朴智旻,既心疼又有些恼怒,明明忍的那么辛苦,却总是不肯求饶,这副模样除了让他们更想凌辱他以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朴智旻不知道金泰亨所想,甚至他也看不见阿森惊骇的神色,他只觉得空虚,跳蛋被取出的那一瞬间,后穴里的软肉不舍的挽留,却无济于事,比起前面的胀痛,此时他的肉穴更需一根坚硬的肉棒能立马插入,将他填满,最好肏到他汁水四溅,让他除了肉欲,不要再想其他。
田柾国看出了他的渴望,于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解开了裤链,紫红的肉棒便直接操进了朴智旻的花穴,性器一进去后就被热情的软肉包裹,田柾国爽的眼神开始发暗,握住朴智旻的细腰就开始冲撞,大开大合的顶弄让朴智旻有些承受不住,他摇头想要从这可怖的性事中逃离,却一下子被顶中了敏感点软了腰,被拖回后只能承受更重更狠的冲撞。
金泰亨瞧着今天朴智旻的惨样,倒是越发兴奋。他们很久没有这么粗暴的对待过他了,更遑论前后夹击,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用肉棒拍了拍朴智旻的脸颊,在他被调教后下意识的张嘴动作下,将阴茎塞入了他的嘴巴。
后穴被粗大的肉棒不断撑开没入,臀尖被撞到通红,肥嫩的臀肉也被大手不断揉捏成各种形状,朴智旻在这样快而重的撞击下艰难的想要张嘴呼吸,嘴巴里的肉棒却阻止了他的行动,那肉棒他根本含不进去全部,却几次被迫做到深喉,窒息般的难受让他只能拼命的用脆弱的舌尖抵弄肉棒,却听到了一声极为愉悦的嗤笑声,似乎还带着一丝忍耐。
两个小的做爱总是很凶,就算外人在旁,也不给可怜的朴智旻留一点面子。金硕珍和金南俊无奈一笑,看来只能他们这两个年长的替年轻人解决点微不足道的麻烦。
于是,在咕叽咕叽的水声和低低的求饶呻吟中,阿森听到了那个总是温柔和缓的声音,那是金硕珍在说话,
“阿森,看来你这个礼物,金泰亨暂时是不会收了,他似乎更满意他先前收到的礼物。”
阿森缓了缓神,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看起来极为惨烈的情事中艰难的移回到金硕珍身上,他极力想要催眠自己所看到的皆是幻象,他心中的朴智旻绝不会是他眼前那个随意便可被受制于人被压在身下被任意亵玩的可怜人,也不应当是那个参加晚会却连内裤都不被允许穿上的可怜人,更不应该是那个在整个晚会都被玩具折磨着神智的可怜人,他明明已经是塔尖的第五人,为何却仍旧低贱的像他们四个人的玩物一般,如此被折辱,被践踏。
阿森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悲凉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起,他只是觉得不能理解,明明朴智旻几个小时前,还是他羡慕又向往的矜贵模样,几个小时后却似乎变成了他的同类—一个可怜又高贵的玩物。
他想要寻求些什么,或许是一个答案,而睿智的塔尖之王总是能看穿所有下等人的彷徨和迷茫,于是在一旁的性事暂歇后,他上前横抱起了朴智旻,被迫承受了两个小孩的怒火后,朴智旻早已累的筋疲力尽,根本无法反抗金南俊的动作,只能任由他一丝不挂的被金南俊抱入怀中,去面对那个导致他今日之祸的人。
阿森不太敢看全身沾满性欲的朴智旻,朴智旻却早已经破罐破摔,他在金南俊怀中恢复了些力气,喉咙却涩痛不已,尽管如此,看着这个和他有些相似的后辈,总有些话不得不说,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又疲惫不堪,他好像看着阿森,又好像透过阿森看向另一个人,他年轻、漂亮又有野心,眼中闪烁着好像永远不会熄灭的火光,
他听见自己说,
“年轻人,有野心却没脑子,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从一个低级玩物变成了高级玩物。”
从来没有什么塔尖第五人,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不过是一个高级玩物。
